醉生梦死

我不。没滴滴。别看我。记仇。

【江澄24h】【澄羡】予安

情事已经结束,两人的下半身却依旧嵌合在一起,江澄扣着魏婴的胯骨没有一丝要退出来的意思,魏婴环在江澄腰上的腿也不允许他退出来。

两人维持着这种看似对峙的姿势,待夜风吹散了情热的余温,魏婴撑着地坐了起来,因着姿势的变动,原本填满魏婴的东西被迫退出了些,江澄伸手捏住魏婴的下巴,迫使他看向自己。

被爱人用不悦的目光谴责,魏婴抖得厉害,“江澄,我怎么在你眼里看不到我呢?这儿光太暗了,我能掏出来看看吗?”

江澄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,把魏婴抵在自己眼窝的手指往下拉,贴在自己心口,“要掏掏这个。”

魏婴移开手掌,侧脸贴上去,“它还跳着,我舍不得。”

💜❤️

那天是江宗主的生辰。

江宗主前些天才带了酒上乱葬岗与夷陵老祖共饮,从床上到地上,两人疯得厉害。没几天这就又来了,无他,谁让两人生辰离的近。

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,这次两人喝醉了没有坦诚相待、推心置腹、恩爱缠绵,反而破天荒地动起了手。
打架归打架,默契倒是一如既往地好,眼神交互,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爽就谁也不肯吃亏地想要抢占先机,也算是同时动了手。
拳拳到肉不说,近身互搏的时候连牙齿都用上了。乱葬岗的地不平整,多的是碎石木屑,两人的衣服因此都破得不成样,额外值得注意的是,夷陵老祖外袍的袖子被江宗主撕掉了,江宗主的腰带在夷陵老祖的掌下岌岌可危。

“松手。”江宗主掐着夷陵老祖的脖子威胁道。
“就不。”夷陵老祖近乎窒息,却把自己的身子又往前送了送,生怕江宗主不动手。
“——魏无羡!”江宗主爱极了夷陵老祖,也恨极了他,忍了半晌反手将他推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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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陵老祖在摔倒的过程中,身影消失了一瞬,再出现的,是云梦弟子魏婴。

魏婴一脸懵逼地跪在地上,膝盖很疼,怕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砸在地上,被碎石或木屑划破了。他抬头看了看对面一脸阴翳的人——穿着云梦江氏的宗主服、腰间配着清心铃,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恶斗,发冠摇摇欲坠、编好的头发散了半边,破损的外袍透出点点血色,腰带松垮,右腿的裤子近大腿处被扯了一个洞,靴上叠着数个脚印。远处的地上落着一把剑,看模样竟是三毒,魏婴琢磨了一下,面前这人还挺像江澄的。
“你……裤子呢。”江宗主顶着魏婴极其无辜的目光,面色缓和了不少。
“睡觉穿什么裤子。”魏婴缓缓站了起来,随便拍了拍自己的膝盖,拂下来些许细小的石粒。看来这人认识自己,行吧,莫名其妙到了这么个鬼地方,有个认识的人也不会更糟。冤家!他的腿还软着呢!
“……”江宗主没有忽略魏婴站起来时刻意夹臀的动作,又联系魏婴刚刚说的“睡觉”,心里瞬间有了底。
“哎哎!你干嘛,别过来,我有人了!”魏婴看着江宗主解开外袍又预解中衣,连忙抬手横在自己胸前,“再过来我就喊江澄了。”
“裹上,回家。”江宗主脱下还算干净的中衣递给魏婴,又把外袍穿好,“别装了,你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……让我挣扎一下呗,小的还没完就来个大的,我觉得不行。”魏婴贫嘴。
“不行你就自己夹着东西回去,这里是夷陵。”江宗主拾起佩剑,走到魏婴面前,神色自若地拍了一下魏婴的屁股,满意地听到对方闷哼的声音。
“师弟,做人不能太过分,进深了拿不出来你是想弄死师兄吗。”魏婴捂着屁股靠在江宗主身上,也不知道这里是哪年,师弟都比自己高一头了。
“哼。”江宗主一只手揽着他的背,另一只手抄在他腘窝下面,弯腰把魏婴抱了起来,御剑而行。
魏婴搂着江宗主的脖颈,两人贴得很近,江宗主此时的模样近看不能说好,魏婴也不嫌他脏,他仔细瞧着成年版的江澄,心里一阵得意——各位仙姝,对不住了,世家公子排行榜第四名和第五名内销了。
没等魏婴得意一会儿,他就发现被用这个姿势抱着的不妙之处了,毕竟他穿的也不是裤子,只是随意裹了一圈——前面兜风,后面串珠往下坠。后悔了后悔了,刚刚就该让江澄等他把东西拿出来的。

好在不管怎么说,最后是撑到家了。
江宗主在后山的温泉旁停了下来,这处温泉本来是他们年少玩耍时无意寻见的,只当做彼此间嬉戏的秘密基地,后来江家重建,江宗主亲自画了图纸嘱咐匠人修整。
“你先泡着,我去拿衣服。”江宗主示意魏婴把中衣还给自己,想要一起拿去销毁。
“赶紧走。”魏婴坐在池边把衣服脱了个干净,进了水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里,只露了头在外面和江宗主说话,赶人的话说完觉得不妥,又补了一句,“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江宗主应了一声,不用想也知道魏婴把自己沉在水里、不喊自己一起下来反而赶自己走是为了什么,也不戳穿,转身走了。
“……”成人版江澄不太好玩,魏婴闷在水里吐泡泡,想,自己像是完全被他掌控一样。

江宗主回来的很快,发梢还滴着水,衣领上方露出了一小节绷带,看样子是单独洗过也上过药了,没准备下来泡温泉。他把魏婴的衣服放在池边的石凳上,又从袖子里摸出两个小瓶子,“上来吧,你膝盖有伤,别泡太久。”
“来了。”魏婴觉得自己膝盖是有点肿,于是慢慢悠悠、半屈着膝盖摸着台阶上来了。他本来想让江澄先把布巾递给他先遮一遮,又转念一想,他和江澄,无论哪种关系都没什么好害羞的。
“没你的尺寸,先将就着穿。”江宗主对云梦魏婴有着十足的耐心,哪怕魏婴使唤他替自己擦头发、穿衣、上药,也一一应了。
“你……”魏婴看着坐在对面握着他的腿弯给他上药的江宗主,组织了一下语言,“对我这么好干嘛。”
江宗主没回他,只轻飘飘地看了魏婴一眼,眼神中写满了“傻逼”和“废话”二字。
“突然换了地方,我也会不安。没想到一抬头,你就站在我面前。”魏婴犹豫着伸手抚上了江宗主的脸,大拇指按在他的下巴上,那里有半个新鲜牙印,不知道是以怎样的姿势咬上去的。
“你都看出来了。我在那边正准备和江澄睡觉……之前也不是没想过我们未来会怎样……我又不傻,周围没人,你怎么会大半夜跑到夷陵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,想来想去只能因为‘我’在那,你身上的伤也是和他打架弄的?该是打着打着,不知什么原因,我和他交换了。”
“你不知道你当时的模样多吓人,凶神恶煞!简直能止小儿夜啼!要不是亲眼看见,被狗撵我也不信你会变成这样。但我知道你是江澄。你和我说回家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,刚到的时候我挣扎着站起来杵原地没敢动是被你吓的,真怕你会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拧我脖子,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,多丢人。”
“还有,你拍我屁股那一下,太不要脸了!摆明了故意的!”说到这里,魏婴的语气突然愤慨了起来,“摸了不给钱,尽耍流氓,你给我名分了吗?!”
“要么给钱,要么给名分?”听魏婴絮絮叨叨说这么多,江宗主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,连平日里睡觉也常常皱着的眉头都舒开了,“我若是什么都不想给,就吃白食呢?”
“你……”魏婴傻眼了,红晕悄悄染上了他的耳垂,心里暗道果然经验多了就是不一样,支吾着说,“也、也行,谁让我……”
“魏婴——”江宗主还是第一次见魏婴害羞,纵是情浓缠绵时也没见他露出这般姿态,心不由得跟着软了几分,刚想说些什么,就被打断了。
“江澄,我是真的喜欢你、心悦你,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……能不能……”说到这,下面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,自己都把心意说这么明白了,江澄总不会硬逼他要听后面的了吧。魏婴想了想,伸手盖住江宗主的眼睛,心情这才平复了些,“有点奇怪,这种话我对江澄是万万说不出来的,怎么到了这,净挑不害臊的说。”
“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,”江宗主握住了魏婴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的手腕,轻轻摩擦着,“我还想听,再说一次?”
“想得美,”魏婴抽回了自己的手,过河拆桥道,“有本事让你自己的魏婴说,我这是说给我家阿澄听的。”
说到自家爱人,魏婴似是想起了什么,“这边今天也是你生辰?”
“是。”江宗主点头。
“祝阿澄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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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澄眼前一花,谈情说爱、被翻红浪的对象就换了一个人,惊得原本叼着的肠套也掉在了榻上。

“江澄?”突然看到年少时期的江澄,夷陵老祖以为自己醉得厉害在做梦,试探性地掐了对方一下。
“魏无羡你有病啊,掐我干嘛。”冷不丁被掐一下,江澄对着那张熟悉的脸顺口骂了一句,而后回过神,“你谁?”
“你喊我魏无羡——你说,我是谁?”夷陵老祖瞥见房中放着浴桶,动作迅速地从床榻上下来走了过去,伸手一摸,水还热着,于是就势宽衣解dai准备洗洗。
“你……” 江澄“你”了几次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,心情复杂地走过去捡起了夷陵老祖随手扔在地上的衣服。真独特,外袍少了只袖子。
“别收了,破成那样,直接扔了吧。”夷陵老祖说,“江澄,香胰子你放哪了?布巾呢?顺便帮我找身能穿的。”
“你要求怎么那么多,”江澄皱眉,先把香胰子和布巾递给他,然后从衣柜里翻了两件衣服扔过去,“大半夜的我去哪给你找合身的,这你自己的,穿不上就裸着,我还没嫌你把被褥弄脏了呢。”
“刚才看见我身上的伤了吗?”夷陵老祖幽怨道,“遇人不淑,全都是未来的你弄的。”
“……”江澄惊于对方的厚颜无耻,那些伤分明是打架弄出来的,魏无羡身上的要是未来的自己弄的,那未来自己的身上肯定也有他弄出来的伤。
“看见没,这你掐的。”瞧着少年江澄一脸狐疑的模样,夷陵老祖仰头,将自己的脖颈露给他看,以掐痕遗留的青色痕迹来看,江宗主当时一点水都没放,想必过两天就全紫了。
“怎么这么狠。”江澄凑上前仔细看了看,小声嘀咕着,怪不得觉得魏无羡说话的声音不大对,“对你下这么重的手,我是怎么想的啊。”
“你爱我,我爱你。你恨不得把我拴你腰上,走哪带哪,”夷陵老祖笑了笑,一双桃花眼潋滟含情,“我也一样。”
江澄闻言感觉有点心梗,这天没法聊,无奈道,“洗干净就上来,我给你上药。”
“嗯——不行,”丹田的伤不好解释,夷陵老祖改口拒绝道,“我身上旧伤多,丑的很,怕吓着你。”
“……也是我弄的?”江澄不安地问。
“没有,都是些——”夷陵老祖想,这时候的江澄太干净了,自己连逗他都舍不得。想到这,夷陵老祖沉默了一会儿,他不舍得伤害这个江澄,更不舍得他的江澄伤到一丝一毫。可他没办法,鬼道损身更损心性,很多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了。
“快上来,伤口沾了水,又不让我帮你上药,等下别发热了。”说话说一半就发呆,魏无羡这毛病怎么养成的?和他说话也不应,江澄重重地敲了两下浴桶。
“把屏风拉上,你先回床等我。”夷陵老祖笑道。

考虑到如今魏无羡的身量,江澄躺在了床内侧,他没有听到以往魏婴上药时会因疼痛发出的吸气声,只能说明,魏无羡已经习惯了伤痛,这不是好事。
江澄背后的床榻陷了下来,夷陵老祖钻进被子拥住江澄,少年人的身量没法和成年人相比,迫不得已,夷陵老祖敞着怀、手臂和脚腕也露出一大截在外面。
“喂,你还没擦头发。”江澄提醒他,“明早别喊头疼。”
“让我抱一会儿。”夷陵老祖搂着少年人较为纤细的腰,在江澄的后颈落下一吻,“别睡,还有重要的事告诉你。”
“抱着可以,再动手动脚动嘴,小心我踹你下去。”江澄不以为然地问,“什么重要的事?”
“阿澄,你听好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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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开眼,江澄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人换了一个,昨晚一夜好梦,不知人是什么时候换的。江澄掀开被子看了一下,自己和魏婴身上因打架弄出的伤也全数消失了。
不过一晚光景,这场奇遇就改变了自家人的命数,不知道该不该说天幸。

江澄把自己的胳膊从魏婴身下抽了出来,没有和往常一样去校场指导门生晨练,而是靠在床头,仔细理着因未来改变衍生的记忆和原有的记忆。若是仙门大事倒好区分,可惜人情往来与账目琐事之类的全部混在了一起,一时间难以辨别,令江澄头疼不已。
这时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何事?”江澄从记忆里抽身,传声问。
“夫人遣我来问宗主和魏主事,起了没。”来人是虞紫鸢的侍女,银珠。
“昨晚太累了,起不了——”魏婴不知何时醒了,打了个哈欠,用枕头蒙住了头。
“……你就不能把话说明白些。”江澄扶额,听着屋外离开的脚步声,小声抱怨道,“上次爹娘云游回来,阿爹问你在哪,我说你还睡着,害得阿娘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你年轻力壮,爹娘他们肯定会往好处想,我起不了床说明什么——”魏婴艰难地往江澄身侧挪了挪,“我可是一夜没睡,江宗主疼疼我,躺下陪我睡会儿。”
“问题是我没做过!这么下去阿爹看我的眼神都会不对了……”江宗主嘴上这么说着,身体却很诚实地躺下陪爱人了。
一想到江枫眠和虞紫鸢会用怎样的眼神看江澄,魏婴心里就乐得不行,在被下捉了江澄的手十指相扣,打趣道,“正可谓,春宵苦短日高起,从此君王不早朝……”
“——讨打!”江澄被魏婴说得面色薄红,心一横,捉住魏婴的腿,决定把锅背实了。
“等等!阿澄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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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澄澄生日快乐!🎉🎂👑
魏哥好吃就多吃两口!
梗是战损、大小羡互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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